九月十三日,我們在馬德里市耗到快黃昏才搭上飛往巴黎的班機。這趟行程到此就算告別宜人的天氣和美麗的伊比利半島了,一想到這,我們都十分捨不得。
不知為何,竟然沒有人嚮往花都巴黎。弟和LC因為住過半年又吃過不少苦頭,所以他們多少幻滅那是可以理解;不過時隔近十五年再度造訪的我竟然也提不起勁,就實在不太妙了,我們可是要待將近一個星期的呢。
我們原來訂了一間離市中心有點遠的學生旅館,後來他們有一位朋友盛情邀約我們去他那裡住,我們人在馬德里的時候就迅速做決定,退掉旅館去打地鋪。另外一個考量也是,在馬德里已經阮囊蕭條的我們,到了巴黎根本就是阮囊悲泣了,能夠省一個星期的住宿實在是一大福音,睡地板算什麼,當背包客本來要有吃苦耐勞的心理準備,三十幾的老骨頭也得撐。
這次要來巴黎我完全沒有做準備,心想反正住過這的LC還有弟可以當地頭,他們帶我繞好吃好逛的路線,我跟著他們走就是了。我跟弟說:這次來巴黎,我一定要去的地方有三個,馬黑區,羅丹美術館,還有網球紅土聖殿羅蘭蓋洛(Roland Garros)球場。這三個地方都是巴黎市區沒去過的地方,素聞馬黑區的獨特的中產階級魅力,也嚮往羅蘭蓋洛的遍地腥紅,更想親睹羅丹一個又一個的變形人體雕塑,所以一個星期的行程至少要先排這幾個點,其他的可以慢慢來。
我們到巴黎市郊南端的Orly機場時已經晚上八九點了。巴黎市之大,從坐電車入市區就可以感覺得出來。我們光是從機場坐電車進到中國城所在的第二環,就要換兩次車,前後共耗時一個多小時。巴黎以市政府聖母院等等核心景點為中心,向外以同心圓畫了三四個區,這種劃分方式有多少作用我不清楚,不過有一指標作用就是電車的票價區段。巴黎的電車跟台北捷運道理相同,依區段分隔票價;雖然說使用者付費而且分區計費有其道理,但兩相比較,紐約市的地鐵,無論作多遠多近,統一票價童叟無欺。美國人千百個壞,在這點上倒是很落實某種民主精神。
進巴黎市的轉車途中,我們在開放式的月台上立刻就感覺到天氣的變化。兩三個小時的飛機,就把我們從薄衫軍變成夾克部隊,無論是在電車裡或月台上,我們都一路幹譙巴黎的爛天氣。弟跟LC說很後悔回Rennes的車票不能改時間,不然明天就想回去。等到了中國城地鐵站,僅有一件卡奇薄夾克的我根本不想上到地面來,而弟跟LC的朋友還有半個小時才來吶!!
後來這位熱情收留我們的善心人士到了,熱情擁抱彼此引介一番,廢話少說到了住處,已經將近午夜了。
但這才是好戲剛開場。原來這位素昧平生的朋友竟然是大學學弟,只是因為差了四屆,沒機會在系上碰到面;繞了半個地球、還是透過弟弟認識的老鄉,竟然是學弟,你說扯不扯?人不親土親,土不親系親,左牽右牽,竟然還能牽到幾個都認識的人,不容易。我們一女三男不知打開多少話匣子,聊電影聊兩岸聊基督教聊劇場,還手口並用解決了兩瓶酒和N包菸(大部分都是屋主自己幹掉)。我們一路聊到天快亮,簡直到了爆肝邊緣了才筋疲力盡收場。
*插播徐靜蕾自編自製自導自演作品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2005)。演而優則導的徐靜蕾其實有點難記她的臉,因為並不特別出色,但相當耐看。此番二度執導演筒,成績不俗,可以是淒美愛情故事,也可以是時代縮影與國族寓言,小而美推薦。
**巴黎行程因為LC先落跑而且沒有拍照的興致,所以沒辦法看圖說故事了。考慮插播K片工商服務瓜代,隨文附圖,一魚兩吃。
***兩百枚達成!!本篇是開張第201格,了不起,閒時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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