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對那個時期的手繪電影海報著迷) |
早在大島渚成為異色作品《感官世界》(1976)的同義詞之前,創作初期的大島渚是以關注先後兩份美日安保條約(但主要是引起最多爭議也引發最大型衝突的1960年第二次安保條約)、以及因而肇起的學運等武裝抗爭行動,做為他的核心創作關懷。就在大島渚於1959年以導演身分出道的隔年、也就是1960年,他一口氣推出三部作品,其中至少有兩部以安保條約的抗爭運動為故事背景,一部是今年的新北市電影節推出數位修復版本的《日本夜與霧》(日本の夜と霧),另一部則是以數位修復版本參加今年金馬國際影展的《青春殘酷物語》。
故事設定在1960年當代的《青春殘酷物語》,並未直接探討安保條約與學生運動,不過其煙硝甫息的躁動餘韻還四散在故事背景,女主角姐姐的醫師昔日男友,便在故事中不斷提到反安保運動的過去以及他宛如自我放逐的當下;男女主角在街頭偶遇的陌生男子,也在酒醉之於向她們懺悔般,訴說反安保運動功敗垂成,造成年輕世代的迷失,是學運世代的愧疚。成長於戰後美軍託管、也未經歷學運抗爭的這群年輕世代,面對消費文化與資本主義撲境,在迷惘與放逐中只能浪擲青春於享樂與虛無,是大島渚在《青春殘酷物語》著力鋪陳的主題。他想要談的是反安保運動的失敗,而眼看1950年代成長的世代迷忘於拜物拜金之中,更想談一整個世代的心靈貧乏,就連追求愛情都是惶惑困頓的,不知道自己要的是甚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將往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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