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 18, 2011

電影作為一種民族誌

賽德克巴萊:彩虹橋 (2011)

賽德克巴萊:彩虹橋上映至今,討論焦點紛紛圍繞在賽德克族的再現政治、霧社事件的歷史真相、國族情感的凝聚與賁張。凡此種種皆無不可,但我想先拉開點政治正確的距離,來談談這部電影

就電影論電影,我認為彩虹橋太陽旗更豐富、也更深刻複雜,相較之下是好得多的作品。在太陽旗最後的霧社出草後,除了看著莫那魯道領導的賽德克族人一步步走向絕望,走向逃亡與殉族,彩虹橋還能搬演些甚麼,是進戲院之前最大的疑問。本片的貢獻首先在於追蹤霧社出草這高潮的後續發展;它給了我們逃亡與殉族,也給了我們叢林戰與最後決戰。這兩場戰役比起霧社出草的情節更加重要,在於它確立了本片在史詩等級的國片、更不用說大型戰爭片在過去三十多年來發展的示範作用。不論是攝影、場面調度、爆破、肢體表演等層面,本片在製作難度與規格,幾可直追好萊塢大型商業片的等級。叢林戰的飄忽、機動、以及在樹影如魅的隱蔽與懸疑中表現既促狹又靈活的空間感;在開闊平地上的最後決戰中,使用攝影機運動與快速剪接展現出正面對決的氣勢、節奏與壓迫感,接續操演,反覆練習影像所能製造的各種不同空間感以至流暢成熟。這是彩虹橋帶給台灣電影工業的最大貢獻之一。它可能比花費八千萬打造的霧社街更成就卓越(雖然這也很重要);如果魏德聖的辛苦能帶來更多啟發,那麼這兩場戰役所示範與累積的拍攝技術,應該能在往後數年帶來更多類似的精彩視覺表現。

10月 06, 2011

...我對社會科學研究和學術出版的基本態度...

「...在於讓複雜的事情變得簡單,讓簡單的事情變得有深度,然後讓有深度的事情變得有趣。...我覺得這才是學術的王道。」

吳鄭重,《廚房之舞─身體與空間的日常生活地理學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