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旅歐行程，我們買了德瑞兩國的火車套票，可以在兩個月內往返四次。歐洲的火車套票提供許多不同組合的優惠方案，我們是向國內的飛達旅遊網站訂購套票。這不是推銷文，但我對飛達網站提供的資訊以及服務相當滿意，謹以個人經驗向旅歐朋友推薦。
扣掉兩次在德國內搭乘長途火車，我們利用剩下兩次的機會去了瑞士的伯恩與蘇黎世。兩次都是當天來回的極短暫停留，體驗自然無法深入，也不可能介紹當地美食小館之類的。這裡僅分享個人觀察，若路過的讀友覺得有幫助，這篇就沒白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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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恩台柱：時鐘塔) |
伯恩是瑞士聯邦政府所在地。據說採取聯邦制的瑞士並沒有所謂的首都，因此伯恩雖俗稱瑞士首都，卻只是名目上而非就實質意義而言。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人口寥寥十二萬、中文名稱「伯恩」有些無聊的小城，原文德文Bern(法文為Berne)意思是可愛得多的「熊」。有個說法是這市名來自一頭遭擊退的熊，看來是當時當地人跟熊搶地盤搶贏了，在此落地生根後紀念這段光榮歷史，就給這裡安上這麼個名兒。
伯恩的光榮歷史當然不在於熊。伯恩一地的可考歷史上追到十二世紀，並在中世紀以獨立城邦的形式加入瑞士邦聯(Swiss Confederacy)，是座八百多年歷史的古城。快轉到現代時期，或許由於瑞士地區的獨特地理環境，也更可能是因為瑞士地區的政治歷史脈絡，整個瑞士自從1815年後從未捲入國際戰爭，保持武裝中立至今。免受戰火摧殘的伯恩，也因此保留了城市自1405年大火重建後直到今天的樣貌，更因袖珍古城加上山光水色的景致，其舊城於1983年通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核定為世界遺產。
從弗萊堡搭火車南下伯恩，在進城前會經過相當出名的石造拱橋Lorrainebrüke。瑞士的旅遊諮詢服務做得極好，重點城市裡都會在火車站與市中心等地設點，提供很有用的旅遊資訊。我們在火車站拿了市中心地圖、問了路，便按圖索驥，出了車站往左轉，沿著舊城的主要幹道Spitalgasse—市場街(Marktgasse)—雜貨街(Kramgasse)—Gerechtigkeitsgasse，經過各式造型的噴泉雕像(一條路也沒多長換了三次路名…)。我們也謹守觀光客本份，站在八百年歷史、伯恩象徵的時鐘塔(Zytglogge)前等待整點敲鐘，看小人出來玩把戲。
這條換了三次名的大街並不長，沿路都是精品、紀念商品店，走走停停、逛著到Aare河岸頂多一個小時。這條大街很有來頭，不但是觀光旅遊必走行程，途經時鐘塔與噴泉雕像，沿路相連長達兩公里的拱廊(私以為比較接近騎樓但隨便啦)，可以毫無窒礙行走其中；我不清楚這個建築格式出現的背景，但在歐洲少見的炎熱夏日還挺好用的。在整點時刻看完時鐘塔上的小人把戲後，往前繼續走幾步路，會經過位於雜貨街49號的愛因斯坦故居(Einsteinhaus)。愛因斯坦在1903到1905年間曾經住在此處，並發想相對論的概念。嗯，想沾沾天才命的可以買票進去看一下啦，我是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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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羅．克利博物館建築很美，但很難拍所以...) |
伯恩小城很有些能看的地方，尤其是大教堂(Berne Münster)以及博物館(Kunstmuseum
Bern)；私以為Nydeggbrüke隔壁的舊橋Untertorbrüke以及伯恩舊城裡的其他街巷也值得一逛。不過我們此行的重點行程在距離舊城有一小段距離的保羅．克利博物館(ZentrumPaul Klee)。抽象畫派、也是Bauhaus大將的保羅．克利，是伯恩老鄉，生前便名滿天下，是表現主義團體「藍騎士」(Blaue
Reiter)的成員，後來被延攬至Bauhaus並受重用；他與康定斯基既是同事、創作路上的同志、也是良性競爭的夥伴關係，也始終為人津津樂道。保羅．克利博物館目前展出的一個特展，正是保羅．克利與康定斯基作品選的聯展，由對比兩人的創作，來看他們之間的相互刺激與影響。我對保羅．克利的作品不熟，來這一趟主要想看到的是因為班雅明「背向未來的天使」一段文字而心儀不已的銅版畫〈新天使〉(Angelus Novus)，無奈沒能看到，也不知是因為這次沒展出呢，還是根本沒收在這裡的館藏中，總是覺得有些可惜。
伯恩真的是很美的小城，依山傍水，時間靜靜穿過石屋磚道，值得花一整天慢慢遊歷。美中不足的是，這幾天正值熱浪進侵中歐，我們頂著35度高溫，在日正當中時分的街道走著，為了手上沒有瑞士法郎，還走了半小時的路到保羅．克利博物館，只有三個字可以形容：活受罪。不到天黑，我們就提前結束行程，搭火車北逃回德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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