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有邊讀邊行不通的案例。這個形似「咎」與「晷」的字,既不唸做ㄐㄧㄡˋ也不唸ㄍㄨㄟˇ,卻是讀音也不常見的ㄗㄢˇ,音同「攢」。
昝,從日部,五畫。這個字可能在漢代晚期開始出現,故《說文解字》中還沒收,考察篆隸變化的《隸辨》則有昝為「朁」的俗字之說(朁這個字一樣麻煩有機會再談),或許「昝」最遲要到南北朝才開始有。但昝本身並沒有甚麼意義,至少從魏晉時期以來可考的字詞典,多無收錄甚麼關於這個字的用法(除了當作朁的俗字)。「昝」目前唯一的作用,只有當作緣起於蜀地、並且在南北朝時期一些鮮卑部族漢化時改用的姓氏。(有個說法是昝姓乃從咎姓變化而來,但這說法可信度待考)
不過,從昝延伸出去的字,倒是提供了這個字讀法的暗示。比如說藏人特有的食物糌(ㄗㄢˊ)粑,以「昝」為聲符衍生出米字旁、表食物的「糌」;另有人字旁、念法和糌一樣的「偺」,當作第一人稱代名詞使用,與「咱」意思相同。另還有喒、揝,讀音皆與「昝」同,都是動詞;前者做叮咬或口銜解,後者則可解為聚積或手動。這些衍生字流通的情形也不普遍,參考價值或許更小、也更容易為其他通用的變體字所取代,如做積聚解的「揝」便可和同音的「攢」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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