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對從沒到過此國度者如我,至少可以想到的關鍵詞一掛大概有一大串:日不落國,米字旗。蒸汽引擎與火車;勞斯萊斯,積架,Bentley,MINI,Aston Martin。伯爵茶,炸魚薯條,瑪芬,scone。亞瑟王。牛頓。牛津,劍橋。伊莉莎白,維多利亞女王;柴契爾夫人,邱吉爾,黛妃。莎士比亞,濟慈,華滋華斯,吳爾芙,珍奧斯汀,JK羅琳,歐威爾。溫布頓,曼聯,貝克漢。哈利波特,福爾摩斯,○○七,哈姆雷特,豆豆先生。史恩康納萊,凱特溫絲蕾,休葛蘭。披頭四,皇后合唱團,齊柏林飛船,Nick Drake,平克佛洛伊德,滾石合唱團,大衛鮑伊,Radiohead,辣妹合唱團,艾爾頓強,喬治麥可,Amy Winehouse,愛黛兒。大英博物館。印度,澳洲紐西蘭,牙買加,香港。巨石陣,大笨鐘,西敏寺,白金漢宮,London Eye。噢,對了,還有開膛手傑克。
沒來過英國以前,大約是這些關鍵詞構築我對它的想像。陰霾濕冷的氣候與維多利亞十九世紀,造就拘謹多禮的民族性,卻也有惡名昭彰的暴力足球迷;是率先走向工業化與現代民主的國家,卻也率先造就極端的貧富差距與至今不衰的君主政治;有深厚優雅的文學傳統,卻也有叛逆前衛的龐克文化。這麼多的符號,這麼多彼此扞格的文化底蘊,如何塞進這個社會當中並且共存?在此之前,只透過文字與影像認識這個國家、歷史與社會;如今終於有機會親歷這曾經以歐陸邊陲的一爿島嶼統治大半個地球的國度。英國可以造訪的地點很多,首選仍是帝都倫敦;這次旅行為期不長,短短不到兩週的時間,要近距離觀察倫敦已稍嫌緊迫,我們只特別選了巴斯來體驗一下鄉鎮生活。
浸淫在美帝文化下這麼多年,難免忐忑美式英語到了英倫會水土不服。真的,到了英國,確實發現有些用語需要轉個彎花點時間適應。最明顯的football就甭提了,其他幾個生活中比較容易遇到的例子還有,美國的地鐵subway到了英國變成地下道,倫敦的地鐵其實叫underground、由於長相像跑來跑去的管子而被暱稱為the Tube。另外,在美國垃圾桶叫garbage can,在英國叫bin;在美國上館子買單說check, please,到了英國要說bill, please;而bill在美國可用來指鈔票,在英國鈔票卻叫做note。以上種種雖然不致於讓我們在英國走動鬧笑話,但有時還真的會愣一下。不過,如果待得夠久,相信要入境隨俗也一點都不難的。
這趟來英國,有幾件事可以先分享給即將初次造訪英國的親朋好友,當作遊訪的三兩建議:
一、對博物館美術館有興趣的朋友,一定不要錯過大英博物館、國家藝廊(National Gallery)、以及泰特現代美術館(共有Tate Modern以及Tate Britain兩個泰特,性質與地點均不相同)。事實上,如果待得夠久,應該走訪所有大型博物館美術館,因為倫敦有一點和許多其他城市不同,是他們大多的博物館美術館都是免費的。雖說他們都會在入口擺個捐獻箱,希望訪客隨喜捐個三五英鎊,但真的不給一毛、大搖大擺走進去也是可以的。所以,熱愛典藏藝術的鄉親,絕對要把握這難得的豐富資源。但有趣的地方也在於,博物館美術館是免費的,所有其他的歷史古蹟都要花錢而且所費不貲,有意造訪景點的朋友請務必勤查訪官網、確認旅遊資訊。
二、倫敦基本上沒有所謂的行人穿越馬路(jaywalking)這種交通違規。今年才出版的《倫敦腔》裡頭也寫到,至少在倫敦,大多數的馬路是容許行人自由穿越的,不受斑馬線或紅綠燈與否的限制。當然,有紅綠燈確實對行人較有保障,但沒有紅綠燈的地方也可以大方快步向前行。雖然在台灣偶而會遇到自由穿越馬路的行人,但這種玩命表演畢竟少有人做,就算有也多在鄉鎮地區,我們在倫敦還是常常乖乖在路口等綠燈放行。我的觀察是,只要是四線道以內的馬路,儘可以邁步前行。但有一點要注意的是,倫敦——我們在巴斯的經驗也是如此——的駕駛人挺兇悍的,很敢與行人爭道,甚至在路口也未必會禮讓行人。這點讓我們非常感冒,但人在屋簷下,我們也不想入境隨俗,如果覺得小命一條也滿寶貴的,建議還是乖乖等綠燈。
三、這點很有意思,倫敦的百貨公司、精品店,幾乎每間店都配有一名會說中文的店員。這當然是因應近年來強國人四處劫掠展現強大購買力的結果,但咱們歹丸郎也搭了順風車、跟著受惠了。在某間名號響噹噹的精品店,我們就遇到一位會說中文的亞洲店員,是加拿大來的台灣移民。因為這順應時勢的聘僱策略,也讓本地華裔直接受益於這些快速增加的就業機會;長遠來說,也可藉這個有趣的現象觀察當地服務業的從業趨勢。
四、倫敦有些品質優良的免費導覽行程,對於初來乍到的旅客來說,是非常好用的資源,可以在短短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內,快速認識倫敦的重要景點與英國近代史。如果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看起,也不想盲目亂闖,非常建議使用這個資源。
這次旅行更加隨興,幾乎沒有太多行前規劃,只抓了幾個必訪行程,其他都是到了再說,因此這裡也不可能會有鉅細彌遺的介紹,就是照舊分享個人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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